2016年3月1日 星期二

《卡庇多神殿山上的沉思》


溫熱的夕陽,燙紅西方的地平線
一抹橘紅,塗上卡庇多邱比特的殿
擎天巨柱落影,盈坑巨石崩裂
自古千年的嘆息
兀自風中縈繞
縈繞帝國的奧秘
一聲大的嘆息

金盾銀盔閃亮
鐵汗強肌翻滾
軍團方陣羅列,打出跨野橫洲的疆界
鐵蹄奔馳如風,處處盡是羅馬

長衫斜披抖風
油面肥腹抖舌
咄咄霸氣強顏,在元老院中狂嘯激辯
舌口逞快如風,風到之處都是羅馬

時間的寡情抹布,抹去榮華
清空了凱撒的座位,驅盡了元老院裡的長袍
北方蠻族,以更硬的拳和刀擊碎羅列軍陣
帶著銀盔的頭顱滾落黃塵,血跡斑斑
長衫斜披身影魚貫奔離元老院,神色倉皇

風開始了嘆息
一聲跨越千年的嘆息
印在卡庇多邱比特的殿上
印在擎天巨柱的落影上
也印入了巨石崩裂的石縫中

17641015的夕陽,燙紅了西方的地平線
一抹橘紅,塗上卡庇多邱比特的殿
赤腳僧的晚禱聲,從殿中響起
迎和著千年帝國嘆息
和一個孤獨的靈魂
沉思中的愛德華·吉朋

2016/03/02


背景資料:

1764年的秋天,愛德華·吉朋(Edward Gibbon)1015的黃昏,來到古羅馬廢墟「卡庇多神殿山」(Capitoline Hill)靜坐沉思,一時間靈感勃發,興起寫作『羅馬帝國衰亡史』的念頭,因此我們的手上,就有了這部偉大的著作。他說:「那是在羅馬,17641015,我正坐在卡庇多神殿山的廢墟上沉思,忽然傳來神殿裡赤腳僧的晚禱聲,我的心中首度浮出寫作這座城市的衰亡的想法。(It was at Rome, on the fifteenth of October 1764, as I sat musing amidst the ruins of the Capitol, while the barefooted fryars, were singing Vespers in the temple of Jupiter, that the idea of writing the decline and fall of the City first started to my m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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